欧洲摄影网

Europe Photographers Association

山鹰之国--阿尔巴尼亚

        "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阿尔巴尼亚电影《宁死不屈》的一句对白,使我至今记忆犹新。
在上世纪70年代,中国视阿尔巴尼亚为欧洲的一盏社会主义明灯,由于中阿两党的特殊关系,当时国内放映的外国影片以阿尔巴尼亚的故事片居多。因此我们这代人,在当时的年代看电影最多的就是阿尔巴尼亚的《地下游击队》《海岸风雷》、《伏击战》等反法西斯影片。使我从小就对英雄的阿尔巴尼亚人民反抗外来侵略的无畏精神所钦佩,向往有朝一日能踏上该国,亲身感受昔日欧洲明灯的风土人情。因此,赴阿之旅一直成为我的心愿。
        阿尔巴尼亚位于东欧南部,因境内山多、鹰多而得名山鹰之国。初春时节,我在布达佩斯终于踏上了赴阿旅途。登上匈航班机,1小时20分钟的航程就鸟瞰到了地拉那城,虽然飞行航程很短,但我为此行从心理准备的时间可谓漫长。飞机降落时巨大的气流使我首先感受了山鹰之国的颠簸。凭窗眺望,也许是我走过的东欧国家太多的缘故,第一印象告诉我,这里的基础设施明显滞后于东欧其他国家。然而下机后,一座崭新的玻璃钢架构的候机楼出现在我的眼前,后悉知这是刚投入使用不久的新候机楼,是由德国人帮助改建的,这在东欧国家不算落后。在过关边防检查通道上,边防警察很友好地帮我办完入关手续。我看到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外国旅客入境需要查验两次护照,才能入关,可见山鹰之国检查入境旅客证件还是很严的。步入机场到大厅,只有我一个华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热情的阿尔巴尼亚人给我指引接站的华人,虽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但我并不感到陌生。

奔驰轿车"王国"
        走出机场,几位阿尔巴尼亚年轻人见我是中国人,虽不相识,但情不自禁地与我挥手致意,还热情与我合影留念,使我刚踏上阿国土,就感受到阿尔巴尼亚人对中国人的友好。   
到机场来接我的是一位来自中国浙江温州的华商道光先生,他在地拉那经商已有16个年头之多,现已人到中年,见证了阿社会变化,应该说对繁荣阿经济功不可没。近年来,他还在科索沃首府普里氏蒂娜建立了分公司,常年驾车奔波于两地之间。我一周前到科索沃采访时,曾慕名去过他设在"中国街"上的公司。办公室一位漂亮的女员工阿梅热情接待了我,得知,道光先生是第一个在科索沃创办制鞋厂的成功华商,此举可以减少货物入关等产生的诸多费用。他驾驶一辆奔驰350轿车带我进入地拉那市区,没想到车流行进速度非常缓慢,虽然许多地段道路崎岖不平,但有一个极特殊的现象,那就是满街行驶的世界名车比比皆是,尤其以奔驰轿车居多,包括出租车也大都是奔驰,这显然与阿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并不相适应。
几年前,德国奔驰公司的董事长曾到地拉那,看到满街行驶的奔驰轿车感到非常自豪。据说,首都地拉那有10多万辆轿车,其中大部分是奔驰轿车,按人口比例应是世界上奔驰轿车最多的城市。说起车源,当地人有几种说法,阿人口只有300万左右,而在西欧各国打工的人至少不下100万。他们中很多人在外挣到了钱,回国购车、建房,或者是将二手奔驰车直接带到了这里。因为许多车仍挂着意大利、希腊、德国等外国的牌照直接使用。还有些是其他国家的二手车卖到了这里,但也有人说有些是贼车销售到了这里。还有说法是这里路况差,需要高质量的奔驰车才能适应本国道路使用。道光先生这辆车当初只花费了1万多美元买下,常年行驶在科索沃和地拉那崎岖的山路上,仅单程就需行驶8小时。尽管该车年头不少,目前已经跑了几十万公里,但车子仍非常耐用,没有更换过大件。由于这里奔驰轿车有市场,所以地拉那二手车市场很多,且交易活跃,周边国家的车几乎都倒到这里销售。我在当地朋友的带领下,看了位于市中心斯坎德培广场附近的几处轿车交易场,从悍马、房车、奔驰等世界名车应有尽有,而且价格不贵,从上万美元到几千美元的车很容易买到,交易上牌照都很方便。从我这个国内车迷来说,看到这些交易的车成色不错,价格不高,非常诱人。与之配套的还有许多汽车改装厂,据说改装的水平很高,他们往往"拆东墙补西墙",能满足各种名车的装配。这在东欧最穷、最落后的国家,人均轿车拥有量,特别是奔驰拥有量比例居然高于产地德国,这不能说不是个特殊的经济现象。

见到小飞
        在地拉那,道光先生不仅热情接待我,而且考虑我在阿逗留时间有限,为使我采访便利,引荐我与他的阿族老朋友小飞见面。
        阿族朋友小飞,今年50多岁,是一位典型的中国通,人很幽默,我们一见如故。他在北京大学留学多年,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出资培养的首批阿族汉语留学生。中阿友好时期,他在阿国际广播电台对华广播节目组工作了20多年,见证了那段难忘的中阿友谊,从他不失幽默的言谈举止中可以明显感觉到对中国怀有特殊感情。同时也是我在东欧所见到的说汉语最地道的老外。他的阿族名字叫贝罗瓦.菲多尔,在北大留学时,中国老师给他起了个中国名字叫小飞。现在由于国家改制,对华广播停止,他本人也“下海”,利用自己的中文优势作翻译。在地拉那有许多中国朋友找他翻译、帮助注册公司等事务。他告诉我,现在每月至少有半个月在中国,帮助阿商人在中国各种交易会和浙江义乌市场进货作翻译。过几天还要去中国。虽然离开了新闻岗位,但他的中文在商务中派上了大用场。包括他这批由中国培养出来的一代懂中文的阿族朋友,带动了阿与中国的贸易和民间交往。
        在阿有一个特殊现象,市场上销售的日用品除少量土耳其商品外,几乎全都是中国商品,但货源并非由中国商人组织,而是阿族人带翻译直接到中国浙江义乌等地进货,经营中国商品的大商人均为阿族人。据说每年大约有600多名有相当实力的阿商人前往中国组织货源,然后利用其天时、地利销售到阿全国各地,价格优势比中国商人更加明显。这是中阿友好时期造就了这里懂中文的阿族人多的缘故。此举使得在这里的经商的中国商人的生意很难做大,做强。
        道光和小飞带我到旅游城市克鲁亚采风。在一条古色古香繁华的老街上,有一家专营中国古典商品的商店格外引人注目,从中国的菩萨、龙等商品琳琅满目。他将女主人介绍给我,我们喝着女主人为我们现磨的浓香咖啡聊了起来。原来,她的弟弟以前就是阿驻中国使馆官员,与小飞曾是昔日北京大学的同学,现在离任后利用语言优势帮助他们夫妇在中国进货,专营中国古典商品。因这里是阿民族英雄斯堪德培的家乡,当地建有纪念馆,是阿人民为纪念这位在15世纪英勇抵抗奥斯曼帝国入侵功勋卓著的民族英雄依山而建。每天都有大批的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来此游览并购物,特别是科索沃的游客居多,生意自然不错。我在地拉那市区看到,中国商人的20多家商铺都集中在一条街上批发,东欧国家的市场我全都去过,显然没有形成每个国家都有的中国城或大市场的优势。谈到中阿传统友谊,他告诉我,尽管现在阿社会制度已变,但40岁以上年龄段的阿族人都对中国怀有特殊感情,年轻人因没有这段经历,感受不深。难怪我们走在街上,年龄稍大一点的阿族朋友见到我们,亲切的叫着毛泽东的名字。在市中心的中央银行门口,一位手拿货币向过往行人换钱的商人热情与我们打招呼握手,帮助我们找停车位,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阿传统友谊源远流长。
我在阿旅行虽时间短暂,但由于见到阿族朋友小飞,使我在短时间内全面了解了许多有关阿政治、经济、文化、风土人情等方面的有关情况,使我向往已久的阿之旅非常顺利愉快,受益匪浅。

拜会杨柯夫妇
        在阿期间,经新华社驻保加利亚首席记者杨细英女士引荐,我还拜会了新华社驻阿首席记者杨柯夫妇,杨柯从外语大学毕业后,又在中国新闻学院学习新闻,是我国培养的双学位专业人才之一。见面后才知原来我们曾经是校友,但遗憾的是,我当时是在重庆的分院学习,虽然同属一个院校,毕业证一样,但无缘在校园见面。
        他在新闻学院毕业后,作为新华社的驻外记者,首先在英国工作了4年,去年才派驻地拉那。也许是这里工作生活条件太差的原因,仅在我逗留的几天中,首都地拉那几乎天天停水,离开地拉那的早晨,甚至洗漱无奈是用矿泉水替代的。据说这里的供水设施非常滞后,是70年代中国帮助修建的一些供水设施,几十年过去了,随着城市用水量的增大,居然没有改观,城市供水等基础设施明显滞后。包括使馆、警察局等重要部门单位也常停水。这种环境使得其他国家的记者一般都不愿来这里工作。一是国家政局不稳,经济发展滞后,本身新闻资源少,二是生活条件实在太差。因此他成为在阿唯一常驻的外国记者。夫妇俩住在多年前新华社购买的一套楼房内,社里还为其配有一辆奔驰轿车,现在由于阿房价上涨,这套房子已升值很多。短暂的接触,感到杨柯夫妇与这里的左邻右舍关系处的很好,在我们见面的当天,夫妇俩驱车陪我外出采访,岂料,车库被一辆临时停放的轿车挡住,车子无法开出来,没想到此事几乎惊动了整座楼的居民,知情者都在热心的帮助夫妇俩楼上楼下找这辆车的车主,这令夫妇俩非常感动,一度焦急烦躁的心情也被此举冲淡了,最终还是找到了车主。夫妇俩克服生活条件差等困难,非常敬业的工作。他们白天外出采访,晚上整理稿件,将稿件分别发到纽约总分社和国内总社,国内有关阿报道均出自他们夫妇之手,有些新闻价值较高的独家新闻稿件几乎所有媒体选用。

碉堡林立
        杨柯夫妇驱车陪我出地拉那城区,前往北部最大的港口城市都拉斯采访,为了让我拍到阿独特的"景观",没有走高速公路,而是选择小路前往。沿途40多公里的车程,无论是公路旁的郊外村落、还是亚德利亚海防,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可以构成交叉火力,如今仍非常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大小碉堡群随处可见,成为商品经济社会环境中的一道独特景观。
        据杨柯和阿族朋友介绍,这是当时阿党中央总书记霍查时期,为防止外敌入侵采取的一项全民皆兵的防御措施。富有游击战经验的阿尔巴尼亚效仿中国的"深挖洞,广积粮"策略,"一手拿镐,一手拿枪",全民动员建造碉堡。碉堡全部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建筑,坚固无比。很难想象,在阿全国仅2.8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居然建起了70万座大小碉堡,在当时的年代就耗资近两亿美元,所采用的水泥标号、钢筋材料都是上乘的。有人曾计算过,如果将这些材料用来建造一室一厅的房子,可造70万套。由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建造明碉暗堡,使阿人民居住条件长期没有得到改善。当时的口号是防止帝国主义入侵。用现在的话说是为了海防的需要,也有人说,此举震慑了外敌。当然现代战争,这些碉堡很难派上用场,但在当时的传统战争环境中不能说没有必要。现在这些碉堡仍在,我和杨柯夫妇下车,察看了几处大的碉堡,许多还用钢板加固,有些碉堡旁长满了鲜艳的罂粟花。细细察看,当时建造的坚固程度,即使现在使用现代化工具拆除都并非易事。据军方介绍,前些年,阿尔巴尼亚为发展旅游,曾请北约工兵部队拆除一处海滩上几百座小碉堡,结果这些训练有素的大兵动用了包括挖掘机、推土机、吊车等重型设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完成,足见其建造的坚固程度。这些碉堡许多就建在老百姓家门口,有能藏兵数百、附设粮仓弹药库的指挥大碉,也有仅能勉强容纳一人的单兵碉。所以许多百姓当房子住或当仓库用。还有些成为偷渡者的藏身之地,这些非常时期建造的碉堡虽外形并不雅观,内部采光差,但其最大的好处是无需付房租、纳税,这些明显的优势很快被精明的商人所利用,迅速将其改造成商店或"碉堡酒店"无偿经营,并给人以新奇感,生意出乎预料的好。但按军方的解释,如果一旦战争爆发,任何人必须在4小时内无条件归还给军方使用。
        在上世纪60年代,在军事上,阿曾有400架作战飞机,4艘潜艇、加上70万座碉堡的防御设施,有能力抵御外来侵略。而现在该国由于经济原因,无力军费开支,裁剪军队后,兵员仅为几千人,甚至连一架军用飞机都没有了。目前他们最迫切的追求目标是尽快加入北约,实现共同防御。经过阿方的不懈努力,2009年4月,阿与克罗地亚正式加入了北约,使北约成员新增了上述两个国家。

全民皆枪
        我在阿期间,闻之当地人谈枪色变。
        1997年,阿因非法集资引发国家出现严重内乱,愤怒的民众开始抢夺军火库枪支,当局派出军警制止也无济于事,因为受骗的民众中有许多就是他们的亲人,不忍心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同胞。局面完全失控,导致国家所有军火库被哄抢一空,甚至连导弹也难幸免,被抢后埋在田地里。50多万件军用武器和成吨的弹药落入平民手中。有些武器被贩卖到周边的希腊、科索沃和其它地方,使阿形成了几乎家家有枪,包括冲锋枪、机枪等。这些枪支大都是中国援助的。在阿常听到因停车争抢车位的小事而引发枪击事件,曾打死很多人。后当局发布命令,要求交回枪支,但除一些重型武器交回外,仍有不少枪支散落在民间。政府只收回了30%的被盗武器。当地人举办婚礼时,曾流传着有钱人放炮、没钱人放枪的说法,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民间枪支的持有量。
        内乱期间,我使馆曾联系军舰将华侨安全从阿撤到希腊,然后转机回国。许多华人至今说起当时内乱的情景感到不安。有位叫扎米拉的阿族姑娘说起当年的武器泛滥,至今仍心有余悸。她在家里姊妹八个中最大,住在阿尔巴尼亚的一个枪支泛滥的小村庄,甚至连她的家也是一个恐惧的住所。她回忆说,“1997年,村内到处都是武器。四处可听到枪声大作,甚至她16岁的朋友也拥有枪支和炸药。”她的父亲同格拉姆什的其他人一样在抢劫期间得到一枝枪和一些弹药。这给他家带来了破坏性影响。扎米拉和她的兄弟姐妹生活在恐惧之中。她描述“父亲喝醉时,姊妹们都坐在屋角吓得发抖。因为爸爸总是用枪威胁妈妈。”
        后来当父亲宣布愿意相应政府号召,以给村里修路作为交换条件交出他的枪时,扎米拉和她的妈妈都非常高兴。电视上还播出了他要求他的朋友们也交出武器的镜头。从那天起,扎米拉一家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有了人身安全感。
        阿尔巴尼亚在地理上与意大利、希腊接壤,受其影响,应该说优越的地理位置,对本国的经济发展应有所带动,但时隔多年,并没有明显改观,令国人和周边国家费解。据当地人讲,阿主要党派——社会党和民主党之间争权夺利由来已久,根本无暇顾及国家经济建设,导致国家内乱,经济萧条。过去阿一直依靠外援,包括中国的无私支持,而现在外援没有了,自主能力又不强。使我们在上个世纪70年代视其为欧洲的一盏社会主义明灯,在本世纪居然处于东欧最落后的国家行列,令我这个昔日的崇拜者不解。

斯坎德培
        来到阿尔巴尼亚,人们自然会听到斯坎德培的名字和有关他的传奇人生。他是阿民族英雄,英勇善战。在首都地拉那,其标志性建筑,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斯坎德培广场,该广场中央有一尊高大的骑马将军的雕像格外引人注目,这就是阿尔巴尼亚人民,为纪念15世纪英勇抵抗奥斯曼帝国入侵,战功卓著的民族英雄斯堪德培而专门修建的。
        斯坎德培,是阿尔巴尼亚人民引以自豪的民族英雄,出身贵族,其父是阿尔巴尼亚的大公。1423年作为人质羁留奥托曼土耳其苏丹宫廷,接受伊斯兰教,得教名斯坎德(Skander)。 他从宫廷禁卫军事学校毕业后参加土耳其军队,因作战有功,受军衔"培"("beg"-苏丹军队中的一种军衔),从此称斯坎德培。1438年任克鲁亚区苏巴什(区长),1440年任迪勃拉总管,1443年11月领导阿尔巴尼亚人民举行反抗土耳其侵略的总起义,率300名骑兵占领中部要塞克鲁亚,宣布阿尔巴尼亚公国恢复独立。1444年3月联合各地贵族成立阿尔巴尼亚联盟并组建阿尔巴尼亚军队,被推为联盟领袖和军队最高统帅。1444~1466年领导阿尔巴尼亚人民击退土耳其军队13次大规模进攻,其中1450年的克鲁亚保卫战最为著名,使阿尔巴尼亚获得半个多世纪的独立。我在科索沃首府政府大厦前也见过他的雕像,据说是在地拉那制作好后运到科索沃的。
        我在道光先生和小飞的陪同下,专程来到英雄的家乡克鲁亚摄影,轿车沿盘山公路向山上开进,快到山顶时,一座依山而建,十分险要的城堡出现在我的视野,这是当年斯堪德培抵抗奥斯曼帝国入侵的指挥中心,该城堡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如今成为人们观光游览、了解这位昔日民族英雄、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场所。馆内珍藏着斯堪德培生前使用过的宝剑等兵器,以及出版过的有关书籍,其中还有一本中文译文的版本,吸引了我的眼球。无奈,因为是在玻璃柜存放,我只能浏览醒目中文的封面,无法浏览内页有关记述他生平的内容。我还看到许多外国电视台的摄制组来此录制有关介绍他传奇的专题节目。

我的感悟
        离开斯坎德培博物馆后,道光先生与小飞送我去地拉那机场,轿车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驶向山底,我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透过车窗,再次眺望昔日的克鲁亚城堡要塞,我深深感悟到,阿族在历史上经历了许多,为了民族独立和解放, 每个国家都有引以自豪的民族英雄,斯坎德培对阿人民的独立和解放功勋卓著,难怪阿国旗上的鹰成为他的象征,在阿族人心中的所占的地位就不难理解了。